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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法莲华经 · 妙音菩萨品第二十四

释迦牟尼 [周]

尔时释迦牟尼佛放大人相、肉髻光明,及放眉间白毫相光,遍照东方百八万亿那由他恒河沙等诸佛世界。过是数已,有世界、名净光庄严,其国有佛,号净华宿王智如来、应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逝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佛、世尊,为无量无边菩萨大众恭敬围绕、而为说法,释迦牟尼佛白毫光明遍照其国。 尔时一切净光庄严国中,有一菩萨、名曰妙音,久已植众德本,供养亲近无量百千万亿诸佛,而悉成就甚深智慧,得妙幢相三昧、法华三昧、净德三昧、宿王戏三昧、无缘三昧、智印三昧、解一切众生语言三昧、集一切功德三昧、清净三昧、神通游戏三昧、慧炬三昧、庄严王三昧、净光明三昧、净藏三昧、不共三昧、日旋三昧、得如是等百千万亿恒河沙等诸大三昧。释迦牟尼佛光照其身,即白净华宿王智佛言:“世尊,我当往诣娑婆世界,礼拜、亲近、供养、释迦牟尼佛,及见文殊师利法王子菩萨、药王菩萨、勇施菩萨、宿王华菩萨、上行意菩萨、庄严王菩萨、药上菩萨。” 尔时净华宿王智佛告妙音菩萨:“汝莫轻彼国,生下劣想。善男子,彼娑婆世界,高下不平,土石诸山、秽恶充满,佛身卑小,诸菩萨众、其形亦小,而汝身四万二千由旬,我身六百八十万由旬,汝身第一端正,百千万福、光明殊妙,是故汝往、莫轻彼国、若佛菩萨、及国土,生下劣想。”妙音菩萨白其佛言:“世尊,我今诣娑婆世界,皆是如来之力,如来神通游戏,如来功德智慧庄严。”于是妙音菩萨不起于座,身不动摇,而入三昧,以三昧力,于耆阇崛山、去法座不远,化作八万四千众宝莲华,阎浮檀金为茎,白银为叶,金刚为须,甄叔迦宝以为其台。 尔时文殊师利法王子、见是莲华,而白佛言:“世尊,是何因缘,先现此瑞,有若干千万莲华,阎浮檀金为茎,白银为叶,金刚为须,甄叔迦宝以为其台。”尔时释迦牟尼佛告文殊师利:“是妙音菩萨摩诃萨,欲从净华宿王智佛国,与八万四千菩萨、围绕而来,至此娑婆世界,供养、亲近、礼拜、于我,亦欲供养、听法华经。” 文殊师利白佛言:“世尊,是菩萨种何善本?修何功德?而能有是大神通力?行何三昧?愿为我等说是三昧名字,我等亦欲勤修行之,行此三昧,乃能见是菩萨色相大小,威仪进止。惟愿世尊以神通力,彼菩萨来,令我得见。”尔时释迦牟尼佛告文殊师利:“此久灭度多宝如来、当为汝等而现其相。” 时多宝佛告彼菩萨:“善男子、来,文殊师利法王子欲见汝身。”于时妙音菩萨于彼国没,与八万四千菩萨、俱共发来,所经诸国,六种震动,皆悉雨于七宝莲华,百千天乐,不鼓自鸣。是菩萨目如广大青莲华叶,正使和合百千万月,其面貌端正、复过于此,身真金色,无量百千功德庄严,威德炽盛,光明照曜,诸相具足,如那罗延坚固之身。入七宝台,上升虚空,去地七多罗树,诸菩萨众恭敬围绕、而来诣此娑婆世界耆阇崛山。 到已下七宝台,以价值百千璎珞、持至释迦牟尼佛所,头面礼足,奉上璎珞,而白佛言:“世尊,净华宿王智佛问讯世尊,少病、少恼,起居轻利,安乐行否,四大调和否,世事可忍否,众生易度否,无多贪欲、嗔恚、愚痴、嫉妒、悭慢否,无不孝父母、不敬沙门、邪见、不善心、不摄五情否,世尊,众生能降伏诸魔怨否,久灭度多宝如来在七宝塔中、来听法否,又问讯多宝如来,安隐、少恼,堪忍久住否。世尊,我今欲见多宝佛身,惟愿世尊,示我令见。” 尔时释迦牟尼佛语多宝佛:“是妙音菩萨欲得相见。”时多宝佛告妙音言:“善哉、善哉,汝能为供养释迦牟尼佛、及听法华经,并见文殊师利等,故来至此。” 尔时华德菩萨白佛言:“世尊,是妙音菩萨,种何善根,修何功德,有是神力。”佛告华德菩萨:“过去有佛,名云雷音王多陀阿伽度、阿罗诃、三藐三佛陀,国名现一切世间,劫名喜见,妙音菩萨于万二千岁,以十万种伎乐、供养云雷音王佛,并奉上八万四千七宝钵,以是因缘果报,今生净华宿王智佛国,有是神力。华德,于汝意云何,尔时云雷音王佛所、妙音菩萨,伎乐供养、奉上宝器者,岂异人乎,今此妙音菩萨摩诃萨是。华德,是妙音菩萨,已曾供养亲近无量诸佛,久植德本,又值恒河沙等百千万亿那由他佛。” “华德,汝但见妙音菩萨、其身在此,而是菩萨、现种种身,处处为诸众生说是经典,或现梵王身,或现帝释身,或现自在天身,或现大自在天身,或现天大将军身,或现毗沙门天王身,或现转轮圣王身,或现诸小王身,或现长者身,或现居士身,或现宰官身,或现婆罗门身,或现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身,或现长者居士妇女身,或现宰官妇女身,或现婆罗门妇女身,或现童男童女身,或现天龙、夜叉、乾闼婆、阿修罗、迦楼罗、紧那罗、摩侯罗伽、人非人、等身,而说是经。诸有地狱、饿鬼、畜生、及众难处,皆能救济,乃至于王后宫,变为女身、而说是经。”   “华德,是妙音菩萨,能救护娑婆世界诸众生者,是妙音菩萨如是种种变化现身,在此娑婆国土,为诸众生说是经典,于神通、变化、智慧、无所损减。是菩萨,以若干智慧、明照娑婆世界,令一切众生、各得所知,于十方恒河沙世界中,亦复如是,若应以声闻形得度者,现声闻形而为说法,应以辟支佛形得度者,现辟支佛形而为说法,应以菩萨形得度者,现菩萨形而为说法,应以佛形得度者,即现佛形而为说法,如是种种、随所应度而为现形,乃至应以灭度而得度者,示现灭度,华德,妙音菩萨摩诃萨、成就大神通智慧之力,其事如是。” 尔时华德菩萨白佛言:“世尊,是妙音菩萨、深种善根,世尊,是菩萨、住何三昧,而能如是在所变现,度脱众生?”佛告华德菩萨:“善男子,其三昧、名现一切色身,妙音菩萨住是三昧中,能如是饶益无量众生。”说是妙音菩萨品时,与妙音菩萨俱来者八万四千人,皆得现一切色身三昧,此娑婆世界无量菩萨,亦得是三昧、及陀罗尼。 尔时妙音菩萨摩诃萨供养释迦牟尼佛、及多宝佛塔已,还归本土,所经诸国,六种震动,雨宝莲华,作百千万亿种种伎乐。既到本国,与八万四千菩萨、围绕至净华宿王智佛所,白佛言:“世尊,我到娑婆世界、饶益众生,见释迦牟尼佛、及见多宝佛塔,礼拜、供养,又见文殊师利法王子菩萨,及见药王菩萨、得勤一精一进力菩萨、勇施菩萨等,亦令是八万四千菩萨、得现一切色身三昧。说是妙音菩萨来往品时,四万二千天子、得无生法忍,华德菩萨、得法华三昧。”

蝶恋花 · 梨叶疏红蝉韵歇

晏殊 [宋]

梨叶疏红蝉韵歇。银汉风高,玉管声凄切。枕簟乍凉铜漏咽,谁教社燕轻离别。 草际蛩吟珠露结。宿酒醒来,不记归时节。多少衷肠犹未说,朱帘一夜朦胧月。

满庭芳 · 客中九日

张可久 [元]

乾坤俯仰,贤愚醉醒,今古兴亡。剑花寒,夜坐归心壮,又是他乡。九日明朝酒香,一年好景橙黄。龙山上,西风树响,吹老鬓毛霜。

妙法莲华经 · 如来神力品第二十一

释迦牟尼 [周]

尔时千世界微尘等菩萨摩诃萨、从地涌出者,皆于佛前、一心合掌,瞻仰尊颜,而白佛言:“世尊,我等于佛灭后,世尊分身所在国土、灭度之处,当广说此经,所以者何。我等亦自欲得是真净大法,受持、读诵、解说、书写、而供养之。” 尔时世尊于文殊师利等、无量百千万亿旧住娑婆世界菩萨摩诃萨、及诸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、天龙、夜叉、乾闼婆、阿修罗、迦楼罗、紧那罗、摩侯罗伽、人非人、等,一切众前,现大神力,出广长舌上至梵世,一切毛孔、放于无量无数色光,皆悉遍照十方世界。众宝树下、师子座上诸佛,亦复如是,出广长舌、放无量光。释迦牟尼佛、及宝树下诸佛、现神力时、满百千岁,然后还摄舌相。一时謦欬、俱共弹指,是二音声,遍至十方诸佛世界,地皆六种震动。其中众生,天龙、夜叉、乾闼婆、阿修罗、迦楼罗、紧那罗、摩侯罗伽、人非人、等,以佛神力故,皆见此娑婆世界、无量无边百千万亿众宝树下、师子座上诸佛,及见释迦牟尼佛、共多宝如来、在宝塔中、坐师子座,又见无量无边百千万亿菩萨摩诃萨、及诸四众,恭敬围绕释迦牟尼佛,既见是已,皆大欢喜,得未曾有。 即时诸天、于虚空中、高声唱言:“过此无量无边百千万亿阿僧祇世界,有国、名娑婆,是中有佛、名释迦牟尼,今为诸菩萨摩诃萨说大乘经,名妙法莲华、教菩萨法、佛所护念,汝等当深心随喜,亦当礼拜供养释迦牟尼佛。”彼诸众生、闻虚空中声已,合掌向娑婆世界、作如是言:“南无释迦牟尼佛。南无释迦牟尼佛。”以种种华、香、璎珞、幡盖、及诸严身之具、珍宝妙物,皆共遥散娑婆世界。所散诸物、从十方来,譬如云集,变成宝帐,遍覆此间诸佛之上。于时十方世界,通达无碍,如一佛土。 尔时佛告上行等菩萨大众:“诸佛神力,如是无量无边、不可思议,若我以是神力,于无量无边百千万亿阿僧祇劫,为嘱累故、说此经功德,犹不能尽。以要言之,如来一切所有之法,如来一切自在神力,如来一切所秘要之藏,如来一切甚深之事,皆于此经、宣示显说。是故汝等于如来灭后,应一心受持、读诵、解说、书写、如说修行。所在国土,若有受持、读诵、解说、书写、如说修行,若经卷所住之处,若于园中,若于林中,若于树下,若于僧坊,若白衣舍,若在殿堂,若山谷旷野,是中皆应起塔供养。所以者何。当知是处、即是道场,诸佛于此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,诸佛于此、转于法錀,诸佛于此、而般涅槃。”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,而说偈言:   诸佛救世者, 住于大神通, 为悦众生故, 现无量神力,   舌相至梵天, 身放无数光, 为求佛道者、 现此稀有事。   诸佛謦欬声、 及弹指之声, 周闻十方国, 地皆六种动。   以佛灭度后、 能持是经故, 诸佛皆欢喜, 现无量神力。   嘱累是经故, 赞美受持者, 于无量劫中、 犹故不能尽。   是人之功德, 无边无有穷, 如十方虚空, 不可得边际。   能持是经者, 则为已见我, 亦见多宝佛、 及诸分身者,   又见我今日、 教化诸菩萨。 能持是经者, 令我及分身、   灭度多宝佛, 一切皆欢喜。 十方现在佛、 并过去未来,   亦见亦供养, 亦令得欢喜。 诸佛坐道场, 所得秘要法,   能持是经者, 不久亦当得。 能持是经者, 于诸法之义、   名字及言辞, 乐说无穷尽, 如风于空中, 一切无障碍。   于如来灭后, 知佛所说经, 因缘及次第, 随义如实说,   如日月光明, 能除诸幽冥。 斯人行世间, 能灭众生闇,   教无量菩萨、 毕竟住一乘。 是故有智者、 闻此功德利,   于我灭度后, 应受持斯经, 是人于佛道, 决定无有疑。

登眺天目绝顶

高濂 [明]

武林万山,皆自天目分发,故《地钤》有“天目生来两乳长”偈。冬日木落,作天目看山之游。时得天气清朗,烟云净尽,扶策蹑巅,四望无际。两山东引,高下起伏,屈曲奔腾,隐隐到江始尽,真若龙翔凤舞。目极匹练横隔,知为钱塘江也。外此茫茫,是为东海。几簇松筠,山僧指云:“往宋王侯废冢。”噫!山川形胜,千古一日,曾无改移,奈何故宫黍离,陵墓丘壑,今几变迁哉?重可慨也。

水龙吟 · 过黄河

许有壬 [元]

浊波浩浩东倾,今来古往无终极。经天亘地,滔滔流出,昆仑东北。神浪狂飙,奔腾触裂,轰雷沃日。看中原形胜,千年王气。雄壮势、隆今昔。 鼓枻茫茫万里,棹歌声、响凝空碧。壮游汗漫,山川绵邈,飘飘吟迹。我欲乘槎,直穷银汉,问津深入。唤君平一笑,谁夸汉客,取支机石。

水龙吟 · 雪中登大观亭

邓廷桢 [清]

关河冻合梨云,冲寒犹试连钱骑。思量旧梦,黄梅听雨,危阑倦倚。披氅重来,不分明出,可怜烟水。算夔巫万里,金焦两点,谁说与,苍茫意? 却忆蛟台往事,耀弓刀,舳舻天际。而今剩了,低迷鱼艇,模粘雁字我辈登临,残山送暝,远江延醉。折梅花去也,城西炬火,照琼瑶碎。

新五代史 · 宦者传论

欧阳修 [宋]

自古宦者乱人之国,其源深于女祸。 女,色而已;宦者之害,非一端也。盖其用事也,近而习;其为心也,专而忍;能以小善中人之意,小信固人之心,使人主必信而亲之。待其已信,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。虽有忠臣硕士,列于朝廷,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,不若起居饮食,前后左右之亲,为可恃也。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,则忠臣硕士日益疏,而人主之势日益孤。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,而把持者日益牢。安危出其喜怒,祸患伏于帷闼,则向之所谓可恃者,乃所以为患也。患已深而觉之,欲与疏远之臣,图左右之亲近,缓之则养祸而益深,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。虽有圣智,不能与谋。谋之而不可为,为之而不可成,至其甚,则俱伤而两败。故其大者亡国,其次亡身,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,至抉其种类,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。此前史所载,宦者之祸常如此者,非一世也。 夫为人主者,非欲养祸于内,而疏忠臣硕士于外,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。夫女色之惑,不幸而不悟,则祸斯及矣。使其一悟,捽而去之可也。宦者之为祸,虽欲悔悟,而势有不得而去也。唐昭宗之事是已。故曰:「深于女祸」者,谓此也。可不戒哉!

妙法莲华经 · 提婆达多品第十二

释迦牟尼 [周]

尔时佛告诸菩萨、及天人四众:“吾于过去无量劫中,求法华经,无有懈倦。于多劫中、常作国王,发愿求于无上菩提,心不退转。为欲满足六波罗蜜,勤行布施,心无吝惜,象、马、七珍、国、城、妻、子,奴婢、仆从,头、目、髓、脑,身、肉、手、足,不惜躯命。时世人民、寿命无量,为于法故,捐舍国位,委政太子,击鼓宣令、四方求法:“谁能为我说大乘者,吾当终身供给走使。”时有仙人、来白王言:“我有大乘,名妙法莲华经,若不违我,当为宣说。”王闻仙言,欢喜踊跃,即随仙人、供给所需,采果、汲水,拾薪、设食,乃至以身而为床座,身心无倦。于时奉事、经于千岁,为于法故,一精一勤给侍,令无所乏。”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,而说偈言:   我念过去劫, 为求大法故, 虽作世国王, 不贪五欲乐。   捶钟告四方, 谁有大法者, 若为我解说, 身当为奴仆。   时有阿私仙, 来白于大王, 我有微妙法, 世间所稀有,   若能修行者, 吾当为汝说。 时王闻仙言, 心生大喜悦,   即便随仙人, 供给于所需。 采薪及果蓏, 随时恭敬与,   情存妙法故, 身心无懈倦。 普为诸众生, 勤求于大法,   亦不为己身、 及以五欲乐。 故为大国王, 勤求获此法,   遂致得成佛, 今故为汝说。 佛告诸比丘:“尔时王者,则我身是。时仙人者,今提婆达多是。由提婆达多善知识故,令我具足六波罗蜜,慈悲喜舍,三十二相,八十种好,紫磨金色,十力、四无所畏、四摄法、十八不共、神通道力,成等正觉,广度众生,皆因提婆达多善知识故。” 告诸四众:“提婆达多却后过无量劫,当得成佛,号曰天王如来、应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逝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佛、世尊。世界名天道。时天王佛、住世二十中劫,广为众生说于妙法,恒河沙众生得阿罗汉果,无量众生发缘觉心,恒河沙众生发无上道心,得无生忍,至不退转。” “时天王佛般涅槃后,正法住世二十中劫。全身舍利、起七宝塔,高六十由旬,纵广四十由旬,诸天人民,悉以杂华、末香、烧香、涂香,衣服、璎珞、幢幡、宝盖,伎乐、歌颂,礼拜、供养七宝妙塔。无量众生、得阿罗汉果,无量众生、悟辟支佛,不可思议众生、发菩提心,至不退转。” 佛告诸比丘:“未来世中,若有善男子、善女人,闻妙法华经提婆达多品,净心信敬,不生疑惑者,不堕地狱、饿鬼、畜生,生十方佛前,所生之处,常闻此经。若生人天中,受胜妙乐,若在佛前,莲华化生。” 于时下方多宝世尊、所从菩萨,名曰智积,白多宝佛:“当还本土。”释迦牟尼佛告智积曰:“善男子,且待须臾,此有菩萨、名文殊师利,可与相见,论说妙法,可还本土。” 尔时文殊师利、坐千叶莲华,大如车轮,俱来菩萨亦坐宝莲华,从于大海娑竭罗龙宫、自然涌出,住虚空中,诣灵鹫山,从莲华下,至于佛所,头面敬礼二世尊足。修敬已毕,往智积所,共相慰问,却坐一面。 智积菩萨问文殊师利:“仁往龙宫,所化众生,其数几何?”文殊师利言:“其数无量,不可称计,非口所宣,非心所测,且待须臾,自当证知。”所言未竟,无数菩萨、坐宝莲华,从海涌出,诣灵鹫山,住虚空中。此诸菩萨,皆是文殊师利之所化度,具菩萨行,皆共论说六波罗蜜。本声闻人、在虚空中说声闻行,今皆修行大乘空义。文殊师利谓智积曰:“于海教化,其事如是。”尔时智积菩萨,以偈赞曰:   大智德勇健, 化度无量众, 今此诸大会、 及我皆已见。   演畅实相义, 开阐一乘法, 广导诸众生, 令速成菩提, 文殊师利言:“我于海中,惟常宣说妙法华经。”智积问文殊师利言:“此经甚深微妙,诸经中宝,世所稀有,颇有众生、勤加一精一进,修行此经,速得佛否?”文殊师利言:“有裟竭罗龙王女,年始八岁,智慧利根,善知众生诸根行业,得陀罗尼,诸佛所说甚深秘藏,悉能受持。深入禅定,了达诸法,于刹那顷、发菩提心,得不退转,辩才无碍。慈念众生、犹如赤子,功德具足,心念口演,微妙广大,慈悲仁让,志意和雅,能至菩提。” 智积菩萨言:“我见释迦如来,于无量劫、难行苦行,积功累德,求菩提道,未曾止息。观三千大千世界,乃至无有如芥子许、非是菩萨舍身命处,为众生故,然后乃得成菩提道。不信此女于须臾顷、便成正觉。”言论未讫,时龙王女、忽现于前,头面礼敬,却住一面,以偈赞曰:   深达罪福相, 遍照于十方, 微妙净法身, 具相三十二,   以八十种好、 用庄严法身。 天人所戴仰, 龙神咸恭敬,   一切众生类, 无不宗奉者。 又闻成菩提, 唯佛当证知,   我阐大乘教, 度脱苦众生。 时舍利弗语龙女言:“汝谓不久得无上道,是事难信。所以者何。女身垢秽,非是法器,云何能得无上菩提。佛道悬旷,经无量劫、勤苦积行,具修诸度,然后乃成。又女人身、犹有五障,一者、不得作梵天王,二者、帝释,三者、魔王,四者、转轮圣王,五者、佛身,云何女身速得成佛?” 尔时龙女有一宝珠,价值三千大千世界,持以上佛。佛即受之。龙女谓智积菩萨、尊者舍利弗言:“我献宝珠,世尊纳受,是事疾否?”答言:“甚疾。”女言:“以汝神力、观我成佛,复速于此。”当时众会,皆见龙女、忽然之间、变成男子,具菩萨行,即往南方无垢世界,坐宝莲华,成等正觉,三十二相、八十种好,普为十方一切众生、演说妙法。尔时娑婆世界、菩萨、声闻、天龙八部、人与非人,皆遥见彼龙女成佛,普为时会人天说法,心大欢喜,悉遥敬礼。无量众生、闻法解悟,得不退转,无量众生、得受道记,无垢世界、六反震动,娑婆世界、三千众生住不退地、三千众生发菩提心、而得受记。智积菩萨、及舍利弗,一切众会,默然信受。

好事近 · 富贵本无心

胡铨 [宋]

富贵本无心,何事故乡轻别?空使猿惊鹤怨,误薜萝秋月。 囊锥刚要出头来,不道甚时节!欲驾巾车归去,有豺狼当辙!

永州韦使君新堂记

柳宗元 [唐]

将为穹谷峭岩渊池于郊邑之中,则必辇山石,沟涧壑,淩绝峰阻,疲极人力,乃可以有为也。然而求天作地生之状,咸无得焉。逸其人,因其地,全其天,昔之所难,今于是乎在。 永州实惟九疑之麓,其始度土者,环山为城。有石焉,翳于奥草;有泉焉,伏于土涂。蛇虺之所蟠,狸鼠之所游,茂树恶木,嘉葩毒卉,乱杂而争植,号为秽墟。韦公之来既逾月,理甚无事,望其他,且异之。始命芟其芜,行其涂,积之丘如,蠲之浏如。既焚既酾,奇势迭出,清浊辨质,美恶异位。视其植,则清秀敷舒;视其蓄,则溶漾纤馀。怪石森然,周于四隅,或列或跪,或立或仆,窍穴逶邃,堆阜突怒。乃作栋宇,以为观游。凡其物类,无不合形辅势,效伎于堂庑之下。外之连山高原,林麓之崖,间厕隐显。迩延野绿,远混天碧,咸会于谯门之外。 已乃延客入观,继以宴娱。或赞且贺曰:「见公之作,知公之志。公之因土而得胜,岂不欲因俗以成化?公之择恶而取美,岂不欲除残而佑仁?公之蠲浊而流清,岂不欲废贪而立廉?公之居高以望远,岂不欲家抚而户晓?夫然,则是堂也,岂独草木土石水泉之适欤?山原林麓之观欤?将使继公之理者,视其细,知其大也。」宗元请志诸石,措诸壁,编以为二千石楷法。

妙法莲华经 · 见宝塔品第十一

释迦牟尼 [周]

尔时佛前有七宝塔,高五百由旬,纵广二百五十由旬,从地涌出,住在空中,种种宝物而庄校之。五千栏楯,龛室千万,无数幢幡以为严饰,垂宝璎珞宝铃万亿而悬其上。四面皆出多摩罗跋栴檀之香,充遍世界。其诸幡盖,以金、银、琉璃、砗磲、玛瑙、真珠、玫瑰、七宝合成,高至四天王宫。三十三天、雨天曼陀罗华、供养宝塔。余诸天龙、夜叉、乾闼婆、阿修罗、迦楼罗、紧那罗、摩侯罗伽、人非人、等,千万亿众,以一切华、香、璎珞、幡盖、伎乐,供养宝塔,恭敬、尊重、赞叹。 尔时宝塔中、出大音声,叹言:“善哉善哉,释迦牟尼世尊,能以平等大慧教菩萨法、佛所护念、妙法华经、为大众说。如是如是,释迦牟尼世尊,如所说者,皆是真实。”尔时四众见大宝塔住在空中,又闻塔中所出音声,皆得法喜,怪未曾有,从座而起,恭敬合掌,却住一面。 尔时有菩萨摩诃萨、名大乐说,知一切世间天、人、阿修罗、等,心之所疑,而白佛言,世尊:“以何因缘,有此宝塔、从地涌出,又于其中发是音声?”尔时佛告大乐说菩萨:“此宝塔中、有如来全身,乃往过去、东方无量千万亿阿僧祇世界,国名宝净,彼中有佛,号曰多宝。其佛行菩萨道时,作大誓愿:‘若我成佛、灭度之后,于十方国土、有说法华经处,我之塔庙,为听是经故、涌现其前,为作证明,赞言、善哉。’” “彼佛成道已,临灭度时,于天人大众中、告诸比丘,我灭度后,欲供养我全身者,应起一大塔。其佛以神通愿力,十方世界,在在处处、若有说法华经者,彼之宝塔、皆涌出其前,全身在于塔中,赞言:‘善哉善哉。’” “大乐说,今多宝如来塔、闻说法华经故,从地涌出,赞言:‘善哉善哉。’” 是时大乐说菩萨、以如来神力故,白佛言:“世尊,我等愿欲见此佛身。”佛告大乐说菩萨摩诃萨:“是多宝佛、有深重愿,若我宝塔、为听法华经故、出于诸佛前时,其有欲以我身示四众者,彼佛分身诸佛、在于十方世界说法,尽还集一处,然后我身乃出现耳。” “大乐说,我分身诸佛、在于十方世界说法者,今应当集。” 大乐说白佛言:“世尊,我等亦愿欲见世尊分身诸佛,礼拜供养。”尔时佛放白毫一光,即见东方五百万亿那由他恒河沙等国土诸佛,彼诸国土,皆以玻璃为地,宝树、宝衣、以为庄严,无数千万亿菩萨、充满其中,遍张宝幔,宝网罗上。彼国诸佛,以大妙音而说诸法,及见无量千万亿菩萨,遍满诸国,为众说法。南西北方、四维、上下、白毫相光所照之处,亦复如是。 尔时十方诸佛、各告众菩萨言:“善男子,我今应往娑婆世界、释迦牟尼佛所,并供养多宝如来宝塔。”时娑婆世界、即变清净,琉璃为地,宝树庄严,黄金为绳、以界八道,无诸聚落、村营、城邑、大海、江河、山川、林薮。烧大宝香,曼陀罗华、遍布其地,以宝网幔,罗覆其上,悬诸宝铃。惟留此会众,移诸天人、置于他土。是时、诸佛各将一大菩萨、以为侍者,至娑婆世界,各到宝树下。一一宝树、高五百由旬,枝、叶、华、果、次第庄严,诸宝树下、皆有师子之座,高五由旬,亦以大宝而校饰之。尔时诸佛、各于此座结跏趺坐。如是展转遍满三千大千世界,而于释迦牟尼佛、一方所分之身,犹故未尽。 时释迦牟尼佛、欲容受所分身诸佛故,八方各更变二百万亿那由他国,皆令清净,无有地狱、饿鬼、畜生、及阿修罗,又移诸天、人、置于他土。所化之国,亦以琉璃为地,宝树庄严,树高五百由旬,枝、叶、华、果、次第严饰,树下皆有宝师子座,高五由旬,种种诸宝以为庄校。亦无大海、江河、及目真邻陀山、摩诃目真邻陀山、铁围山、大铁围山、须弥山、等,诸山王,通为一佛国土。宝地平正,宝交露幔、遍覆其上,悬诸幡盖,烧大宝香,诸天宝华遍布其地。 释迦牟尼佛为诸佛当来坐故,复于八方、各更变二百万亿那由他国,皆令清净,无有地狱、饿鬼、畜生、及阿修罗,又移诸天、人、置于他土。所化之国,亦以琉璃为地,宝树庄严,树高五百由旬,枝、叶、华、果、次第庄严,树下皆有宝师子座,高五由旬,亦以大宝而校饰之。亦无大海、江河、及目真邻陀山、摩诃目真邻陀山、铁围山、大铁围山、须弥山、等,诸山王,通为一佛国土。宝地平正,宝交露幔、遍覆其上,悬诸幡盖,烧大宝香,诸天宝华、遍布其地。 尔时东方释迦牟尼佛所分之身、百千万亿那由他恒河沙等国土中诸佛,各各说法、来集于此,如是次第十方诸佛、皆悉来集,坐于八方,尔时一一方、四百万亿那由他国土诸佛如来、遍满其中。是时、诸佛各在宝树下、坐师子座,皆遣侍者问讯释迦牟尼佛,各赍宝华满掬、而告之言: “善男子,汝往诣耆阇崛山、释迦牟尼佛所,如我辞曰:“少病、少恼,气力安乐,及菩萨、声闻众、悉安隐否?”以此宝华、散佛供养,而作是言:“彼某甲佛,与欲开此宝塔”,诸佛遣使、亦复如是。”   尔时释迦牟尼佛、见所分身佛悉已来集,各各坐于师子之座,皆闻诸佛与欲同开宝塔。即从座起,住虚空中。一切四众,起立、合掌,一心观佛。于是释迦牟尼佛、以右指开七宝塔户,出大音声,如却关钥、开大城门。即时一切众会,皆见多宝如来、于宝塔中坐师子座,全身不散,如入禅定。又闻其言:“善哉善哉,释迦牟尼佛、快说是法华经,我为听是经故、而来至此。”尔时四众等、见过去无量千万亿劫灭度佛说如是言,叹未曾有,以天宝华聚、散多宝佛及释迦牟尼佛上。 尔时多宝佛、于宝塔中、分半座与释迦牟尼佛,而作是言:“释迦牟尼佛、可就此座。”即时释迦牟尼佛入其塔中,坐其半座,结跏趺坐。尔时、大众见二如来在七宝塔中师子座上、结跏趺坐,各作是念:“佛座高远,惟愿如来以神通力,令我等辈、俱处虚空。”即时释迦牟尼佛、以神通力,接诸大众、皆在虚空。以大音声、普告四众:“谁能于此娑婆国土、广说妙法华经,今正是时。如来不久当入涅槃,佛欲以此妙法华经、付嘱有在。”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,而说偈言:   圣主世尊、 虽久灭度, 在宝塔中, 尚为法来,   诸人云何, 不勤为法。 此佛灭度, 无央数劫,   处处听法, 以难遇故。 彼佛本愿, 我灭度后,   在在所往, 常为听法。 又我分身, 无量诸佛,   如恒沙等, 来欲听法。 及见灭度, 多宝如来,   各舍妙土, 及弟子众、 天人龙神、 诸供养事,   令法久住, 故来至此。 为坐诸佛, 以神通力、   移无量众, 令国清净。 诸佛各各, 诣宝树下,   如清净池、 莲华庄严。 其宝树下、 诸师子座,   佛坐其上, 光明严饰, 如夜闇中、 燃大炬火。   身出妙香, 遍十方国, 众生蒙薰, 喜不自胜,   譬如大风、 吹小树枝。 以是方便, 令法久住。   告诸大众, 我灭度后, 谁能护持、 读说斯经,   今于佛前、 自说誓言。 其多宝佛, 虽久灭度,   以大誓愿、 而师子吼。 多宝如来, 及与我身,   所集化佛, 当知此意。 诸佛子等, 谁能护法,   当发大愿, 令得久住。 其有能护, 此经法者,   则为供养, 我及多宝。 此多宝佛, 处于宝塔,   常游十方, 为是经故, 亦复供养, 诸来化佛,   庄严光饰、 诸世界者, 若说此经, 则为见我,   多宝如来、 及诸化佛。 诸善男子, 各谛思惟,   此为难事, 宜发大愿。 诸余经典, 数如恒沙,   虽说此等, 未足为难。 若接须弥, 掷置他方,   无数佛土, 亦未为难。 若以足指, 动大千界,   远掷他国, 亦未为难。 若立有顶, 为众演说,   无量余经, 亦未为难。 若佛灭后, 于恶世中、   能说此经, 是则为难。 假使有人, 手把虚空、   而以游行, 亦未为难。 于我灭后, 若自书持,   若使人书, 是则为难。 若以大地, 置足甲上,   升于梵天, 亦未为难。 佛灭度后, 于恶世中、   暂读此经, 是则为难。 假使劫烧, 担负干草、   入中不烧, 亦未为难。 我灭度后, 若持此经、   为一人说, 是则为难。 若持八万、 四千法藏、   十二部经、 为人演说, 令诸听者, 得六神通,   虽能如是, 亦未为难。 于我灭后, 听受此经,   问其义趣, 是则为难。 若人说法, 令千万亿、   无量无数, 恒沙众生、 得阿罗汉, 具六神通,   虽有是益, 亦未为难。 于我灭后, 若能奉持,   如斯经典, 是则为难。 我为佛道, 于无量土,   从始至今、 广说诸经, 而于其中, 此经第一。   若有能持, 则持佛身。 诸善男子, 于我灭后,   谁能受持、 读诵此经, 今于佛前、 自说誓言。   此经难持, 若暂持者, 我则欢喜, 诸佛亦然,   如是之人, 诸佛所叹。 是则勇猛, 是则一精一进,   是名持戒、 行头陀者, 则为疾得, 无上佛道。   能于来世, 读持此经, 是真佛子, 住淳善地。   佛灭度后, 能解其义, 是诸天人、 世间之眼。   于恐畏世, 能须臾说, 一切天人、 皆应供养。

维摩诘经 · 菩萨行品第十一

释迦牟尼 [周]

是时,佛说法于庵罗树园,其地忽然广博严事,一切众会皆作金色。阿难白佛言:‘世尊!以何因缘,有此瑞应?是处忽然广博严事,一切众会皆作金色。’佛告阿难:‘是维摩诘、文殊师利,与诸大众恭敬围绕,发意欲来,故先为此瑞应。’于是维摩诘语文殊师利:‘可共见佛,与诸菩萨礼事供养。’文殊师利言:‘善哉!行矣!今正是时。’ 维摩诘即以神力,持诸大众并师子座,置于右掌,往诣佛所。到已着地,稽首佛足,右绕七匝,一心合掌,在一面立;其诸菩萨,即皆避座,稽首佛足,亦绕七匝,于一面立;诸大弟子,释梵四天王等,亦皆避座,稽首佛足,在一面立。于是世尊如法慰问诸菩萨已,各令复座,即皆受教。众坐已定,佛语舍利弗:‘汝见菩萨大士,自在神力之所为乎?’‘唯然已见。’‘于汝意云何?’‘世尊!我睹其为不可思议,非意所图,非度所测。’ 尔时,阿难白佛言:‘世尊!今所闻香,自昔未有,是为何香?’佛告阿难:‘是彼菩萨毛孔之香。’于是舍利弗语阿难言:‘我等毛孔亦出是香。’阿难言:‘此所从来?’曰:‘是长者维摩诘,从众香国,取佛余饭,于舍食者,一切毛孔皆香若此。’ 阿难问维摩诘:‘是香气住当久如?’维摩诘言:‘至此饭消。’曰:‘此饭久如当消?’曰:‘此饭势力至于七日,然后乃消。又阿难,若声闻人,未入正位,食此饭者,得入正位,然后乃消;已入正位,食此饭者,得心解脱,然后乃消;若未发大乘意,食此饭者,至发意乃消;已发意食此饭者,得无生忍,然后乃消;已得无生忍,食此饭者,至一生补处,然后乃消。譬如有药,名曰上味,其有服者,身诸毒灭,然后乃消。此饭如是,灭除一切诸烦恼毒,然后乃消。’ 阿难白佛言:‘未曾有也!世尊,如此香饭,能作佛事。’ 佛言:‘如是!如是!阿难,或有佛土,以佛光明而作佛事,有以诸菩萨而作佛事,有以佛所化人而作佛事,有以菩提树而作佛事,有以佛衣服卧具而作佛事,有以饭食而作佛事,有以园林台观而作佛事,有以三十二相、八十随形好而作佛事,有以佛身而作佛事,有以虚空而作佛事;众生应以此缘得入律行。有以梦、幻、影、响、镜中像、水中月、热时焰,如是等喻而作佛事。有以音声、语言、文字而作佛事。或有清净佛土、寂寞无言、无说无示、无识无作无为,而作佛事。如是,阿难!诸佛威仪进止,诸所施为,无非佛事。阿难!有此四魔,八万四千诸烦恼门,而诸众生为之疲劳,诸佛即以此法而作佛事,是名入一切诸佛法门。菩萨入此门者,若见一切净好佛土,不以为喜,不贪不高;若见一切不净佛土,不以为忧,不碍不没;但于诸佛生清净心,欢喜恭敬,未曾有也!诸佛如来功德平等!为教化众生故,而现佛土不同。阿难!汝见诸佛国土,地有若干,而虚空无若干也;如是见诸佛色身有若干耳,其无碍慧无若干也。’ ‘阿难!诸佛色身、威相、种性,戒、定、智慧、解脱、解脱知见、力无所畏,不共之法、大慈、大悲,威仪所行,及其寿命,说法教化,成就众生,净佛国土,具诸佛法,悉皆同等。是故名为三藐三佛陀,名为多陀阿伽度,名为佛陀。阿难!若我广说此三句义,汝以劫寿,不能尽受;正使三千大千世界满中众生,皆如阿难多闻第一,得念总持,此诸人等,以劫之寿,亦不能受。如是,阿难!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,无有限量,智慧辩才不可思议。’ 阿难白佛言:‘我从今已往,不敢自谓以为多闻。’佛告阿难:‘勿起退意。所以者何?我说汝于声闻中为最多闻,非谓菩萨。且止,阿难!其有智者不应限度诸菩萨也;一切海渊尚可测量,菩萨禅定智慧总持辩才,一切功德不可量也。阿难汝等舍置菩萨所行,是维摩诘一时所现神通之力。一切声闻辟支佛于百千劫,尽力变化所不能作。’ 尔时,众香世界菩萨来者,合掌白佛言:‘世尊!我等初见此土,生下劣想,今自悔责,舍离是心。所以者何?诸佛方便,不可思议!为度众生故,随其所应,现佛国异。唯然世尊!愿赐少法,还于彼土,当念如来。’ 佛告诸菩萨:‘有尽无尽解脱法门,汝等当学。何谓为尽?谓有为法;何谓为尽?谓有为法。何谓无尽?谓无为法。如菩萨者,不尽有为,不住无为。’ ‘何谓不尽有为?谓不离大慈,不舍大悲;深发一切智心,而不忽忘;教化众生,终不厌倦;于四摄法,常念顺行;护持正法,不惜躯命;种诸善根,无有疲厌。志常安住,方便回向;求法不懈,说法无吝;勤供诸佛。故入生死而无所畏;于诸荣辱,心无忧喜;不轻未学,敬学如佛;堕烦恼者,令发正念,于远离乐,不以为贵;不著己乐,庆于彼乐。在诸禅定,如地狱想;于生死中,如园观想;见来求者,为善师想;舍诸所有,具一切智想;见毁戒人,起救护想;诸波罗密,为父母想;道品之法,为眷属想。发行善根,无有齐限;以诸净国严饰之事,成己佛土;行无限施,具足相好;除一切恶,净身口意。生死无数劫,意而有勇;闻佛无量德,志而不倦。以智慧剑,破烦恼贼;出阴界入,荷负众生,永使解脱。以大精进,摧伏魔军,常求无念实相智慧,行少欲知足;而不舍世法;不坏威仪,而能随俗。起神通慧,引导众生,得念总持,所闻不忘。善别诸根,断众生疑;以乐说辩,演说无碍。净十善道,受天人福;修四无量,开梵天道。劝请说法,随喜赞善,得佛音声;身口意善,得佛威仪。深修善法,所行转胜;以大乘教,成菩萨僧;心无放逸,不失众善。行如此法,是名菩萨不尽有为。’ ‘何谓菩萨不住无为?谓修学空,不以空为证;修学无相无作,不以无相无作为证;修学无起,不以无起为证。观于无常,而不厌善本;观世间苦,而不恶生死;观于无我,而诲人不倦;观于寂灭,而不永寂灭;观于远离,而身心修善;观无所归,而归趣善法;观于无生,而以生法荷负一切;观于无漏,而不断诸漏;观无所行,而以行法教化众生;观于空无,而不舍大悲;观正法位,而不随小乘;观诸法虚妄,无牢无人,无主无相,本愿未满,而不虚福德禅定智慧。修如此法,是名菩萨不住无为。’ ‘又具福德故,不住无为;具智慧故,不尽有为;大慈悲故,不住无为;满本愿故,不尽有为;集法药故,不住无为;随授药故,不尽有为;知众生病故,不住无为;灭众生病故,不尽有为。诸正士菩萨!已修此法,不尽有为,不住无为,是名尽无尽解脱法门,汝等当学。’ 尔时,彼诸菩萨,闻说是法,皆大欢喜,以众妙华,若干种色,若干种香,散遍三千大千世界,供养于佛,及此经法,并诸菩萨已,稽首佛足,叹未曾有!言释迦牟尼佛,乃能于此善行方便。言已,忽然不现,还到彼国。

妙法莲华经 · 法师品第十

释迦牟尼 [周]

尔时世尊因药王菩萨、告八万大士:“药王,汝见是大众中,无量诸天、龙王、夜叉、乾闼婆、阿修罗、迦楼罗、紧那罗、摩侯罗伽、人与非人、及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、求声闻者,求辟支佛者,求佛道者,如是等类,咸于佛前、闻妙法华经一偈一句、乃至一念随喜者,我皆与授记,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” 佛告药王:“又如来灭度之后,若有人闻妙法华经、乃至一偈一句,一念随喜者,我亦与授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记。若复有人、受持、读诵、解说、书写妙法华经,乃至一偈,于此经卷,敬视如佛,种种供养,华、香、璎珞、末香、涂香、烧香,缯盖、幢幡,衣服、伎乐,乃至合掌恭敬。药王,当知是诸人等、已曾供养十万亿佛,于诸佛所、成就大愿,愍众生故,生此人间。” “药王,若有人问,何等众生,于未来世、当得作佛。应示、是诸人等,于未来世、必得作佛。何以故。若善男子、善女人,于法华经、乃至一句,受持、读诵、解说、书写,种种供养经卷,华、香、璎珞,末香、涂香、烧香,缯盖、幢幡,衣服、伎乐,合掌恭敬,是人、一切世间所应瞻奉,应以如来供养而供养之。当知此人是大菩萨,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,哀愍众生,愿生此间,广演分别妙法华经。何况尽能受持、种种供养者?” “药王,当知是人、自舍清净业报,于我灭度后,愍众生故,生于恶世,广演此经。若是善男子、善女人,我灭度后,能窃为一人说法华经、乃至一句,当知是人、则如来使,如来所遣、行如来事。何况于大众中、广为人说?” “药王,若有恶人,以不善心,于一劫中、现于佛前,常毁骂佛,其罪尚轻,若人以一恶言、毁呰在家出家读诵法华经者,其罪甚重。” “药王,其有读诵法华经者,当知是人、以佛庄严而自庄严,则为如来肩所荷担。其所至方,应随向礼,一心合掌,恭敬、供养,尊重、赞叹,华、香、璎珞,末香、涂香、烧香,缯盖、幢幡,衣服、肴馔,作诸伎乐,人中上供、而供养之,应持天宝、而以散之,天上宝聚,应以奉献。所以者何。是人欢喜说法,须臾闻之,即得究竟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。”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,而说偈言:   若欲住佛道, 成就自然智, 常当勤供养, 受持法华者。   其有欲疾得, 一切种智慧, 当受持是经, 并供养持者。   若有能受持, 妙法华经者, 当知佛所使, 愍念诸众生。   诸有能受持, 妙法华经者, 舍于清净土, 愍众故生此。   当知如是人, 自在所欲生, 能于此恶世, 广说无上法。   应以天华香, 及天宝衣服, 天上妙宝聚, 供养说法者。   吾灭后恶世、 能持是经者, 当合掌礼敬, 如供养世尊,   上馔众甘美、 及种种衣服、 供养是佛子, 冀得须臾闻。   若能于后世、 受持是经者, 我遣在人中, 行于如来事。   若于一劫中, 常怀不善心, 作色而骂佛, 获无量重罪,   其有读诵持、 是法华经者, 须臾加恶言, 其罪复过彼。   有人求佛道, 而于一劫中, 合掌在我前, 以无数偈赞。   由是赞佛故, 得无量功德, 叹美持经者、 其福复过彼。   于八十亿劫, 以最妙色声、 及与香味触、 供养持经者,   如是供养已, 若得须臾闻, 则应自欣庆、 我今获大利。   药王今告汝, 我所说诸经, 而于此经中, 法华最第一。 尔时佛复告药王菩萨摩诃萨:“我所说经典、无量千万亿,已说、今说、当说,而于其中,此法华经、最为难信难解。药王,此经是诸佛秘要之藏,不可分布、妄授与人,诸佛世尊之所守护,从昔已来,未曾显说。而此经者,如来现在,犹多怨嫉,况灭度后?” “药王,当知如来灭后,其能书、持、读、诵、供养、为他人说者,如来则为以衣覆之,又为他方现在诸佛之所护念。是人有大信力,及志愿力、诸善根力,当知是人、与如来共宿,则为如来手摩其头。” “药王,在在处处,若说、若读、若诵、若书,若经卷所住处,皆应起七宝塔,极令高广严饰,不需复安舍利。所以者何。此中已有如来全身,此塔、应以一切华、香、璎珞,缯盖、幢幡,伎乐、歌颂,供养、恭敬,尊重、赞叹。若有人得见此塔,礼拜、供养,当知是等、皆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” “药王,多有人、在家出家行菩萨道,若不能得见、闻、读、诵、书、持、供养、是法华经者,当知是人未善行菩萨道,若有得闻是经典者,乃能善行菩萨之道。其有众生、求佛道者,若见、若闻、是法华经,闻已、信解受持者,当知是人、得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” “药王,譬如有人、渴乏需水,于彼高原、穿凿求之,犹见干土,知水尚远,施功不已,转见湿土,遂渐至泥,其心决定、知水必近。菩萨亦复如是,若未闻、未解、未能修习是法华经者,当知是人、去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尚远,若得闻、解、思惟、修习,必知得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所以者何。一切菩萨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,皆属此经,此经开方便门,示真实相。是法华经藏,深固幽远,无人能到,今佛教化成就菩萨、而为开示。” “药王,若有菩萨闻是法华经,惊疑、怖畏,当知是为新发意菩萨,若声闻人闻是经,惊疑、怖畏,当知是为增上慢者。药王,若有善男子、善女人,如来灭后,欲为四众说是法华经者,云何应说。是善男子、善女人,入如来室,著如来衣,坐如来座,尔乃应为四众广说斯经。如来室者,一切众生中、大慈悲心是,如来衣者,柔和忍辱心是,如来座者,一切法空是,安住是中,然后以不懈怠心,为诸菩萨及四众、广说是法华经。” “药王,我于余国,遣化人、为其集听法众,亦遣化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、听其说法,是诸化人,闻法信受,随顺不逆。若说法者在空闲处,我时广遣天龙、鬼神、乾闼婆、阿修罗、等,听其说法。我虽在异国,时时令说法者得见我身。若于此经忘失句读,我还为说,令得具足。”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,而说偈言:   欲舍诸懈怠, 应当听此经, 是经难得闻, 信受者亦难。   如人渴需水, 窄凿于高原, 犹见干燥土, 知去水尚远,   渐见湿土泥, 决定知近水。 药王汝当知, 如是诸人等,   不闻法华经, 去佛智甚远, 若闻是深经, 决了声闻法。   是诸经之王, 闻已谛思惟, 当知此人等、 近于佛智慧。   若人说此经, 应入如来室, 著于如来衣, 而坐如来座,   处众无所畏, 广为分别说。 大慈悲为室, 柔和忍辱衣,   诸法空为座, 处此为说法。 若说此经时, 有人恶口骂,   加刀杖瓦石, 念佛故应忍。 我千万亿土、 现净坚固身,   于无量亿劫、 为众生说法。 若我灭度后、 能说此经者,   我遣化四众、 比丘比丘尼、 及清信士女、 供养于法师,   引导诸众生, 集之令听法。 若人欲加恶、 刀杖及瓦石,   则遣变化人、 为之作卫护。 若说法之人, 独在空闲处,   寂寞无人声, 读诵此经典, 我尔时为现  清净光明身。   若忘失章句, 为说令通利。 若人具是德, 或为四众说,   空处读诵经, 皆得见我身。 若人在空闲, 我遣天龙王、   夜叉鬼神等, 为作听法众。 是人乐说法, 分别无挂碍,   诸佛护念故, 能令大众喜。 若亲近法师, 速得菩萨道,   随顺是师学, 得见恒沙佛。

卜算子 · 苕霅水能清

吴潜 [宋]

苕霅水能清,更有人如水。秋水横边簇远山,相对盈盈里。 溪上有鸳鸯,艇子频惊起。何似收归碧玉池。长在阑干底。

南乡子 · 风雨满苹洲

陈亮 [宋]

风雨满苹洲。绣阁银屏一夜秋。当日袜尘何处去,溪楼。怎对烟波不泪流。 天际目归舟。浪卷涛翻一叶浮。也似我侬魂不定,悠悠。宋玉方悲庾信愁。

史记 · 十表 · 十二诸侯年表

司马迁 [汉]

太史公读春秋历谱谍,至周厉王,未尝不废书而叹也。曰:鸣呼,师挚见之矣!纣为象箸而箕子唏。周道缺,诗人本之衽席,关雎作。仁义陵迟,鹿鸣刺焉。及至厉王,以恶闻其过,公卿惧诛而祸作,厉王遂奔于彘,乱自京师始,而共和行政焉。是后或力政,彊乘弱,兴师不请天子。然挟王室之义,以讨伐为会盟主,政由五伯,诸侯恣行,淫侈不轨,贼臣篡子滋起矣。齐、晋、秦、楚其在成周微甚,封或百里或五十里。晋阻三河,齐负东海,楚介江淮,秦因雍州之固,四海迭兴,更为伯主,文武所褒大封,皆威而服焉。是以孔子明王道,干七十馀君,莫能用,故西观周室,论史记旧闻,兴于鲁而次春秋,上记隐,下至哀之获麟,约其辞文,去其烦重,以制义法,王道备,人事浃。七十子之徒口受其传指,为有所刺讥褒讳挹损之文辞不可以书见也。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,各安其意,失其真,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,成左氏春秋。铎椒为楚威王传,为王不能尽观春秋,采取成败,卒四十章,为铎氏微。赵孝成王时,其相虞卿上采春秋,下观近势,亦著八篇,为虞氏春秋。吕不韦者,秦庄襄王相,亦上观尚古,删拾春秋,集六国时事,以为八览、六论、十二纪,为吕氏春秋。及如荀卿、孟子、公孙固、韩非之徒,各往往捃摭春秋之文以著书,不同胜纪。汉相张苍历谱五德,上大夫董仲舒推春秋义,颇著文焉。 太史公曰:儒者断其义,驰说者骋其辞,不务综其终始;历人取其年月,数家隆于神运,谱谍独记世谥,其辞略,欲一观诸要难。于是谱十二诸侯,自共和讫孔子,表见春秋、国语学者所讥盛衰大指著于篇,为成学治古文者要删焉。

玉楼春 · 惊沙猎猎风成阵

元好问 [金]

惊沙猎猎风成阵,白雁一声霜有信。琵琶肠断塞门秋,却望紫台知远近。 深宫桃李无人问,旧爱玉颜今自恨。明妃留在两眉愁,万古春山颦不尽。

玉楼春 · 东山探梅

刘镇(叔安) [宋]

泠泠水向桥东去。漠漠云归溪上住。疏风淡月有来时,流水行云无觅处。 佳人独立相思苦。薄袖欺寒修竹暮。白头空负雪边春,着意问春春不语。

玉楼春 · 燕

宋徵舆 [清]

雕梁画栋原无数,不问主人随意住。红襟惹尽百花香,翠尾扫开三月雨。 半年别我归何处?相见如将离恨诉。海棠枝上立多时,飞向小桥西畔去。

双调 · 庆东原 · 次马致远先辈韵(二首)

张可久 [元]

门长闭,客任敲,山童不唤陈抟觉。袖中六韬,鬓边二毛,家里箪瓢。他得志笑闲人,他失脚闲人笑。 难开眼,懒折腰,白云不应蒲轮召。解组汉朝,寻诗灞桥,策杖临皋。他得志笑闲人,他失脚闲人笑。

维摩诘经 · 香积佛品第十

释迦牟尼 [周]

于是舍利弗心念:日时欲至,此诸菩萨当于何食?时维摩诘,知其意而语言:‘佛说八解脱,仁者受行,岂杂欲食而闻法乎?若欲食者,且待须臾,当令汝得未曾有食。’ 时维摩诘即入三昧,以神通力,示诸大众,上方界分过四十二恒河沙佛土,有国名众香,佛号香积,今现在,其国香气,比于十方诸佛世界人天之香,最为第一。彼土无有声闻辟支佛名,唯有清净大菩萨众,佛为说法,其界一切,皆以香作楼阁,经行香地,苑园皆香,其食香气,周流十方无量世界。时彼佛与诸菩萨,方共坐食,有诸天子皆号香严,悉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,供养彼佛及诸菩萨,此诸大众莫不目见。 时维摩诘问众菩萨言:‘诸仁者!谁能致彼佛饭?’以文殊师利威神力故,咸皆默然。维摩诘言:‘仁此大众,无乃可耻?’文殊师利曰:‘如佛所言,勿轻未学。’ 于是,维摩诘不起于座,居众会前,化作菩萨,相好光明,威德殊胜,蔽于众会,而告之曰:‘汝往上方界分,度如四十二恒河沙佛土,有国名众香,佛号香积,与诸菩萨方共坐食。汝往到彼,如我辞曰:“维摩诘稽首世尊足下!致敬无量,问讯起居,少病少恼,气力安不?愿得世尊所食之余,当于娑婆世界施作佛事,令此乐小法者得弘大道,亦使如来名声普闻。” ’时化菩萨即于会前,升于上方,举众皆见其去,到众香界,礼彼佛足,又闻其言:‘维摩诘稽首世尊足下!致敬无量,问讯起居,少病少恼,气力安不?愿得世尊所食之余,欲于娑婆世界施作佛事,使此乐小法者得弘大道,亦使如来名声普闻。’ 彼诸大士,见化菩萨,叹未曾有!今此上人,从何所来?娑婆世界,为在何许?云何名为乐小法者?即以问佛,佛告之曰:‘下方度如四十二恒河沙佛土,有世界名娑婆,佛号释迦牟尼,今现在。于五浊恶世,为乐小法众生敷演道教;彼有菩萨名维摩诘,住不可思议解脱,为诸菩萨说法,故遣化来,称扬我名,并赞此土,令彼菩萨增益功德。’彼菩萨言:‘其人何如?乃作是化,德力无畏,神足若斯!’佛言:‘甚大!一切十方,皆遣化往,施作佛事,饶益众生。’ 于是香积如来,以众香钵,盛满香饭,与化菩萨。时彼九百万菩萨俱发声言:‘我欲诣娑婆世界供养释迦牟尼佛,并欲见维摩诘等诸菩萨众。’佛言:‘可往。摄汝身香,无令彼诸众生起惑著心。又当舍汝本形,勿使彼国求菩萨者,而自鄙耻。又汝于彼莫怀轻贱,而作碍想,所以者何?十方国土,皆如虚空。又诸佛为欲化诸乐小法者,不尽现其清净土耳!’ 时化菩萨既受钵饭,与彼九百万菩萨俱,承佛威神,及维摩诘力,于彼世界,忽然不现,须臾之间,至维摩诘舍。时维摩诘即化作九百万师子之座,严好如前,诸菩萨皆坐其上。时化菩萨以满钵香饭与维摩诘,饭香普薰毗耶离城,及三千大千世界。 时毗耶离婆罗门、居士等,闻是香气,身意快然,叹未曾有!于是长者主月盖,从八万四千人。来入维摩诘舍,见其室中菩萨甚多,诸师子座,高广严好,皆大欢喜,礼众菩萨及大弟子,却住一面。诸地神虚空神及欲色界诸天,闻此香气,亦皆来入维摩诘舍。 时维摩诘,语舍利弗等诸大声闻:‘仁者可食,如来甘露味饭,大悲所熏,无以限意食之,使不销也。有异声闻念是饭少,而此大众人人当食?’化菩萨曰:‘勿以声闻小德小智,称量如来无量福慧!四海有竭,此饭无尽!使一切人食,抟若须弥,乃至一劫,犹不能尽,所以者何?无尽戒、定、智慧、解脱、解脱知见,功德具足者,所食之余,终不可尽,于是钵饭悉饱众会,犹故不儩。’其诸菩萨声闻天人,食此饭者,身安快乐,譬如一切乐庄严国诸菩萨也,又诸毛孔皆出妙香,亦如众香国土诸树之香。 尔时,维摩诘问众香菩萨:‘香积如来,以何说法?’彼菩萨萨曰:‘我土如来无文字说,但以众香令诸天人得入律行。菩萨各各坐香树下,闻斯妙香,即获一切德藏三昧,得是三昧者,菩萨所有功德皆悉具足。’ 彼诸菩萨问维摩诘:‘今世尊释迦牟尼,以何说法?’维摩诘言:‘此土众生,刚强难化,故佛为说刚强之语以调伏之。言是地狱、是畜生、是饿鬼、是诸难处、是愚人生处。是身邪行,是身邪行报;是口邪行,是口邪行报;是意邪行,是意邪行报;是杀生,是杀生报;是不与取,是不与取报;是邪淫,是邪淫报;是妄语,是妄语报;是两舌,是两舌报;是恶口,是恶口报;是无义语,是无义语报;是贪嫉,是贪嫉报;是嗔恼,是嗔恼报;是邪见,是邪见报;是悭吝,是悭吝报;是毁戒,是毁戒报;是嗔恚,是嗔恚报;是懈怠,是懈怠报;是乱意,是乱意报;是愚痴,是愚痴报;是结戒,是持戒,是犯戒;是应作,是不应作;是障碍,是不障碍;是得罪,是离罪;是净,是垢;是有漏,是无漏;是邪道,是正道;是有为,是无为;是世间,是涅槃。以难化之人,心如琷猴,故以若干种法,制御其心,乃可调伏。譬如象马,儱悷不调,加诸楚毒,乃至彻骨,然后调伏。如是刚强难化众生,故以一切苦切之言,乃可入律。’ 彼诸菩萨,闻说是已,皆曰:‘未曾有也!如世尊释迦牟尼佛,隐其无量自在之力,乃以贫所乐法,度脱众生;斯诸菩萨亦能劳谦,以无量大悲,生是佛土。’维摩诘言:‘此土菩萨于诸众生大悲坚固,诚如所言。然其一世饶益众生,多于彼国百千劫行。所以者何?此娑婆世界,有十事善法,诸余净土之所无有。何等为十?以布施摄贫穷,以净戒摄毁禁,以忍辱摄嗔恚,以精进摄懈怠,以禅定摄乱意,以智慧摄愚痴,说除难法度八难者,以大乘法度乐小乘者,以诸善根济无德者,常以四摄成就众生,是为十。’彼菩萨曰:‘菩萨成就几法?于此世界行无疮疣,生于净土。’维摩诘言:‘菩萨成就八法,于此世界行无疮疣,生于净土。何等为八?饶益众生,而不望报;代一切众生受诸苦恼,所作功德尽以施之;等心众生,谦下无碍;于诸菩萨视之如佛;所未闻经,闻之不疑;不与声闻而相违背;不嫉彼供,不高己利,而于其中调伏其心;常省己过,不讼彼短,恒以一心求诸功德,是为八。’ 维摩诘、文殊师利于大众中说是法时,百千天人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,十千菩萨得无生法忍。

望江南

黄公绍 [宋]

思晴好,路滑少人行。早信雨能留得住,仅教尽日自舟横。直等到清明。

踏莎行 · 晚景

陈霆 [明]

流水孤村,荒城古道,槎牙老木乌鸢噪。夕阳倒影射疏林,江边一带芙蓉老。 风暝寒烟,天低衰草,登楼望极群峰小。欲将归信问行人,青山尽处行人少。

中吕 · 红绣鞋(四首)

张可久 [元]

《春日湖上》 绿树当门酒肆,红妆映水鬟儿,眼底殷勤座间诗。尘埃三五字,扬柳万千丝,记年时曾到此。 《湖上》 无是无非心事,不寒不暖花时,装点西湖似西施。控青丝玉面马。歌金缕粉团儿,信人生行乐耳。 次《归去来》韵 东舍西邻酒债,春花秋月诗才,两字功名困尘埃。青山依旧好,黄菊近新栽,没商量归去来。 《洞庭道中》 逐名利长安日下,望乡关倦客天涯,孤雁南来倍思家。乱山云掩翠,老树雪生花,冻吟诗骑瘦马。

中吕 · 朝天子(二首)

张可久 [元]

山中杂书 醉余,草书,李愿盘谷序。青山一片范宽图,怪我来何暮?鹤骨清癯,蜗壳遽庐,得安闲心自足。蹇驴、和酒壶,风雪梅花路。。 春思 见他,问咱,怎忘了当初话?东风残梦小窗纱,月冷秋千架。自把琵琶,灯前弹罢 。春深不到家,五花、骏马,何处垂杨下。

双调 · 青江引(四首)

张可久 [元]

《幽居》 红尘是非不到我,茅屋秋风破。山村小过活,老砚闲工览。疏篱外玉梅三四朵。 《山居春枕》 门前好山云占了,尽日无人到。松风响翠涛 ,槲叶烧丹灶。先生醉眠春自老。 《春晚》 离愁困人帘未卷,上下双飞燕[五]。孤云带雨痕,暗水流花片,湖边日长春去远。 《秋怀》 西风信来家万里,问我归期末?雁啼红叶天,人醉黄花地,芭蕉雨声秋梦里。

鹊桥仙

朱敦儒 [宋]

姮娥怕闹,银蟾传令,且与遮鸾翳凤。直须人睡俗尘清,放云汉、冰轮徐动。 山翁散发,披衣松下,琴奏瑶池三弄。曲终鹤警露华寒,笑浊世、饶伊做梦。

柳梢青 · 灯花

张林 [唐]

白玉枝头,忽看蓓蕾,金粟珠垂。半颗安榴,一枝秾杏,五色蔷薇。 何须羯鼓声催。银釭里、春工四时。却笑灯蛾,学他蝴蝶,照影频飞。

柳梢青(忆西湖)

姚勉 [宋]

长记西湖,水光山色,浓淡相宜。丰乐楼前,涌金门外,买个船儿。 而今又是春时。清梦只、孤山赋诗。绿盖芙蓉,青丝杨柳,好在苏堤。

青苔赋

王勃 [唐]

若夫桂洲含润,松崖秘液。绕江曲之寒沙,抱岩幽之古石,泛回塘而积翠,萦修树而凝碧,契山客之奇情,谐野人之妙适。及其瑶房有寂,琼室无光,霏微君子之砌,蔓延君侯之堂。引浮青而泛露,散轻绿而承霜,起金钿之旧感,惊玉箸之新行。若夫弱质绵幕,纤滋布濩。措形不用之境,托迹无人之路。望夷险而齐归,在高深而委遇。惟爱憎之未染,何悲欢之诡赴?宜其背阳就阴,违喧处静,不根不蒂,无华无影。耻桃李之暂芳,笑兰桂之非永。故顺时而不竞,每乘幽而自整。

南吕 · 一枝花 · 咏喜雨

张养浩 [元]

用尽我为国为民心,祈下些值金值玉雨,数年空盼望,一旦遂沾濡,唤省焦枯,喜万象春如故,恨流民尚在途,留不住都弃业抛家,当不的也离乡背土。 [梁州]恨不得把野草翻腾做菽粟,澄河沙都变化做金珠。直使千门万户家豪富,我也不枉了受天禄。眼觑着灾伤教我没是处,只落得雪满头颅。 [尾声]青天多谢相扶助,赤子从今罢叹吁。只愿得三日霖霪不停住,便下当街上似五湖,都渰了九衢,犹自洗不尽从前受过的苦。

报刘一丈书

宗臣 [明]

数千里外,得长者时赐一书,以慰长想,即亦甚幸矣;何至更辱馈遗,则不才益将何以报焉?书中情意甚殷,即长者之不忘老父,知老父之念长者深也。 至以“上下相孚,才德称位”语不才,则不才有深感焉。夫才德不称,固自知之矣;至于不孚之病,则尤不才为甚。 且今之所谓孚者,何哉?日夕策马,候权者之门。门者故不入,则甘言媚词,作妇人状,袖金以私之。即门者持刺入,而主人又不即出见;立厩中仆马之间,恶气袭衣袖,即饥寒毒热不可忍,不去也。抵暮,则前所受赠金者,出报客曰:“相公倦,谢客矣!客请明日来!”即明日,又不敢不来。夜披衣坐,闻鸡鸣,即起盥栉,走马抵门;门者怒曰:“为谁?”则曰:“昨日之客来。”则又怒曰:“何客之勤也?岂有相公此时出见客乎?”客心耻之,强忍而与言曰:“亡奈何矣,姑容我入!”门者又得所赠金,则起而入之;又立向所立厩中。幸主者出,南面召见,则惊走匍匐阶下。主者曰:“进!”则再拜,故迟不起;起则上所上寿金。主者故不受,则固请。主者故固不受,则又固请,然后命吏纳之。则又再拜,又故迟不起;起则五六揖始出。出揖门者曰:“官人幸顾我,他日来,幸无阻我也!”门者答揖。大喜奔出,马上遇所交识,即扬鞭语曰:“适自相公家来,相公厚我,厚我!”且虚言状。即所交识,亦心畏相公厚之矣。相公又稍稍语人曰:“某也贤!某也贤!”闻者亦心许交赞之。 此世所谓上下相孚也,长者谓仆能之乎?前所谓权门者,自岁时伏腊,一刺之外,即经年不往也。闲道经其门,则亦掩耳闭目,跃马疾走过之,若有所追逐者,斯则仆之褊衷,以此长不见怡于长吏,仆则愈益不顾也。每大言曰:“人生有命,吾惟有命,吾惟守分而已。”长者闻之,得无厌其为迂乎? 乡园多故,不能不动客子之愁。至于长者之抱才而困,则又令我怆然有感。天之与先生者甚厚,亡论长者不欲轻弃之,即天意亦不欲长者之轻弃之也,幸宁心哉!

桃源忆故人

王之道 [宋]

望中风絮迷烟草。愁结几番昏晓。花径有时亲扫。载酒应须早。 人情曷似春山好。山色不随春老。旧隐何当重到。迎得平安报。

苏幕遮

周紫芝 [宋]

老相邀,山作伴。千里西来,始识庐山面。爱酒杨雄浑不管。天与邻翁,来慰穷愁眼。 似惊鸿,吹又散。画舸横江,望断江南岸。地角天涯无近远。一阕清歌,且放梨花满。

苏幕遮

晁端礼 [宋]

碧桃花,春婉娩。未断尘缘,暂别瑶池宴。谪限迢迢应未满。乘月骖鸾。曾有深深愿。 帝城赊,凤楼远。长寿杯深,此际谁人劝。闷倚屏山凝泪眼。百和烟中,细想千娇面。

苏幕遮

张继先 [宋]

抱孤琴,弹小操。独坐幽轩,尽日无人到。惟乐烟霞长啸傲。明月清风,今古长为道。 识乾坤,知牝牡。懒共尘劳,汨汨争奔走。爱杀高眠消白昼。一任他家,玉兔金乌走。

鹊桥仙 · 春情

黄昇 [宋]

青林雨歇,珠帘风细,人在绿阴庭院。夜来能有几多寒,已瘦了、梨花一半。 宝钗无据,玉琴难托,合造一襟幽怨。云窗雾阁事茫茫,试与问、杏梁双燕。

蓦山溪(和人冬至韵)

朱敦儒 [宋]

西江东去,总是伤时泪。北陆日初长,对芳尊、多悲少喜。美人去后,花落几春风,杯漫洗。人难醉。愁见飞灰细。 梅边雪外。风味犹相似。迤逦暖乾坤,仗君王、雄风英气。吾曹老矣,端是有心人、追剑履。辞黄绮。珍重萧生意。

浪淘沙令

幼卿 [宋]

目送楚云空。前事无踪。谩留遗恨锁眉峰。自是荷花开较晚,孤负东风。 客馆叹飘蓬。聚散匆匆。扬鞭那忍骤花骢。望断斜阳人不见,满袖啼红。

中吕 · 齐天乐带红衫儿 · 道情

张可久 [元]

人生底事辛苦?枉被儒冠误。读书,图,驷马高车,但沾着者也之乎。区区,牢落江湖,奔走在仕途。半纸虚名,十载功夫。人传《梁甫吟》,自献长门赋,谁三顾茅庐。白鹭洲边住,黄鹤矶头去,唤奚奴,鲙鲈鱼,何必谋诸妇?酒葫芦,醉模糊,也有安排我处。

史记 · 七十列传 · 袁盎晁错列传

司马迁 [汉]

袁盎楚人也,字丝。父故为群盗,徙处安陵。高后时,盎尝为吕禄舍人。及孝文帝即位,盎兄哙任盎为中郎。 绛侯为丞相,朝罢趋出,意得甚。上礼之恭,常自送之。袁盎进曰:“陛下以丞相何如人?”上曰:“社稷臣。”盎曰:“绛侯所谓功臣,非社稷臣,社稷臣主在与在,主亡与亡。方吕后时,诸吕用事,擅相王,刘氏不绝如带。是时绛侯为太尉,主兵柄,弗能正。吕后崩,大臣相与共畔诸吕,太尉主兵,适会其成功,所谓功臣,非社稷臣。丞相如有骄主色。陛下谦让,臣主失礼,窃为陛下不取也。”后朝,上益庄,丞相益畏。已而绛侯望袁盎曰:“吾与而兄善,今儿廷毁我!”盎遂不谢。 及绛侯免相之国,国人上书告以为反,徵系清室,宗室诸公莫敢为言,唯袁盎明绛侯无罪。绛侯得释,盎颇有力。绛侯乃大与盎结交。 淮南厉王朝,杀辟阳侯,居处骄甚。袁盎谏曰:“诸侯大骄必生患,可适削地。”上弗用。淮南王益横。及棘蒲侯柴武太子谋反事觉,治,连淮南王,淮南王徵,上因迁之蜀,轞车传送。袁盎时为中郎将,乃谏曰:“陛下素骄淮南王,弗稍禁,以至此,今又暴摧折之。淮南王为人刚,如有遇雾露行道死,陛下竟为以天下之大弗能容,有杀弟之名,柰何?”上弗听,遂行之。 淮南王至雍,病死,闻,上辍食,哭甚哀。盎入,顿首请罪。上曰:“以不用公言至此。”盎曰:“上自宽,此往事,岂可悔哉!且陛下有高世之行者三,此不足以毁名。”上曰:“吾高世行三者何事?”盎曰:“陛下居代时,太后尝病,三年,陛下不交睫,不解衣,汤药非陛下口所尝弗进。夫曾参以布衣犹难之,今陛下亲以王者修之,过曾参孝远矣。夫诸吕用事,大臣专制,然陛下从代乘六传驰不测之渊,虽贲育之勇不及陛下。陛下至代邸,西向让天子位者再,南面让天子位者三。夫许由一让,而陛下五以天下让,过许由四矣。且陛下迁淮南王,欲以苦其志,使改过,有司卫不谨,故病死。”于是上乃解,曰:“将柰何?”盎曰:“淮南王有三子,唯在陛下耳。”于是文帝立其三子皆为王。盎由此名重朝廷。 袁盎常引大体慨。宦者赵同以数幸,常害袁盎,袁盎患之。盎兄子种为常侍骑,持节夹乘,说盎曰:“君与斗,廷辱之,使其毁不用。”孝文帝出,赵同参乘,袁盎伏车前曰:“臣闻天子所与共六尺舆者,皆天下豪英。今汉虽乏人,陛下独奈何与刀锯余人载!”于是上笑,下赵同。赵同泣下车。 文帝从霸陵上,欲西驰下峻阪。袁盎骑,并车揽辔。上曰:“将军怯邪?”盎曰:“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百金之子不骑衡,圣主不乘危而徼幸。今陛下骋六騑,驰下峻山,如有马惊车败,陛下纵自轻,柰高庙、太后何?”上乃止。 上幸上林,皇后、慎夫人从。其在禁中,常同席坐。及坐,郎署长布席,袁盎引却慎夫人坐。慎夫人怒,不肯坐。上亦怒,起,入禁中。盎因前说曰:“臣闻尊卑有序则上下和。今陛下既已立后,慎夫人乃妾,妾主岂可与同坐哉!适所以失尊卑矣。且陛下幸之,即厚赐之。陛下所以为慎夫人,适所以祸之。陛下独不见‘人彘’乎?”于是上乃说,召语慎夫人。慎夫人赐盎金五十斤。 然袁盎亦以数直谏,不得久居中,调为陇西都尉。仁爱士卒,士卒皆争为死。迁为齐相。徙为吴相,辞行,种谓盎曰:“吴王骄日久,国多奸。今苟欲劾治,彼不上书告君,即利剑刺君矣。南方卑溼,君能日饮,毋何,时说王曰毋反而已。如此幸得脱。”盎用种之计,吴王厚遇盎。 盎告归,道逢丞相申屠嘉,下车拜谒,丞相从车上谢袁盎。袁盎还,愧其吏,乃之丞相舍上谒,求见丞相。丞相良久而见之。盎因跪曰:“愿请闲。”丞相曰:“使君所言公事,之曹与长史掾议,吾且奏之;即私邪,吾不受私语。”袁盎即跪说曰:“君为丞相,自度孰与陈平、绛侯?”丞相曰:“吾不如。”袁盎曰:“善,君即自谓不如。夫陈平、绛侯辅翼高帝,定天下,为将相,而诛诸吕,存刘氏;君乃为材官蹶张,迁为队率,积功至淮阳守,非有奇计攻城野战之功。且陛下从代来,每朝,郎官上书疏,未尝不止辇受其言,言不可用置之,言可受采之,未尝不称善。何也?则欲以致天下贤士大夫。上日闻所不闻,明所不知,日益圣智;君今自闭钳天下之口而日益愚。夫以圣主责愚相,君受祸不久矣。”丞相乃再拜曰:“嘉鄙野人,乃不知,将军幸教。”引入与坐,为上客。 盎素不好晁错,晁错所居坐,盎去;盎坐,错亦去:两人未尝同堂语。及孝文帝崩,孝景帝即位,晁错为御史大夫,使吏案袁盎受吴王财物,抵罪,诏赦以为庶人。 吴楚反,闻,晁错谓丞史曰:“夫袁盎多受吴王金钱,专为蔽匿,言不反。今果反,欲请治盎宜知计谋。”丞史曰:“事未发,治之有绝。今兵西乡,治之何益!且袁盎不宜有谋。”晁错犹与未决。人有告袁盎者,袁盎恐,夜见窦婴,为言吴所以反者,愿至上前口对状。窦婴入言上,上乃召袁盎入见。晁错在前,及盎请辟人赐闲,错去,固恨甚。袁盎具言吴所以反状,以错故,独急斩错以谢吴,吴兵乃可罢。其语具在吴事中。使袁盎为太常,窦婴为大将军。两人素相与善。逮吴反。诸陵长者长安中贤大夫争附两人,车随者日数百乘。 及晁错已诛,袁盎以太常使吴。吴王欲使将,不肯。欲杀之,使一都尉以五百人围守盎军中。袁盎自其为吴相时,(尝)有从史尝盗爱盎侍儿,盎知之,弗泄,遇之如故。人有告从史,言“君知尔与侍者通”,乃亡归。袁盎驱自追之,遂以侍者赐之,复为从史。及袁盎使吴见守,从史适为守盎校尉司马,乃悉以其装赍置二石醇醪,会天寒,士卒饥渴,饮酒醉,西南陬卒皆卧,司马夜引袁盎起,曰:“君可以去矣,吴王期旦日斩君。”盎弗信,曰:“公何为者?”司马曰:“臣故为从史盗君侍儿者。”盎乃惊谢曰;“公幸有亲,吾不足以累公。”司马曰:“君弟去,臣亦且亡,辟吾亲,君何患?乃以刀决张,道从醉卒隧出。司马与分背,袁盎解节毛怀之,杖,步行七八里,明,见梁骑,骑驰去,遂归报。 吴楚已破,上更以元王子平陆侯礼为楚王,袁盎为楚相。尝上书有所言,不用。袁盎病免居家,与闾里浮沉,相随行,斗鸡走狗。雒阳剧孟尝过袁盎,盎善待之。安陵富人有谓盎曰:“吾闻剧孟博徒,将军何自通之?”盎曰:“剧孟虽博徒,然母死,客送葬车千余乘,此亦有过人者。且缓急人所有。夫一旦有急叩门,不以亲为解,不以存亡为辞,天下所望者,独季心、剧孟耳。今公常从数骑,一旦有缓急,宁足恃乎!”骂富人,弗与通。诸公闻之,皆多袁盎。 袁盎虽家居,汉景帝时时使人问筹策。梁王欲求为嗣,袁盎进说,其后语塞。梁王以此怨盎,曾使人刺盎。刺者至关中,问袁盎,诸君誉之皆不容口。乃见袁盎曰:“臣受梁王金来刺君,君长者,不忍刺君。然后刺君者十余曹,备之!”袁盎心不乐,家又多怪,乃之棓生所问占。还,梁刺客后曹辈果遮刺杀盎安陵郭门外。 晁错者,颍川人也。学申商刑名于轵张恢先所,与雒阳宋孟及刘礼同师。以文学为太常掌故。 错为人峭直刻深。孝文帝时,天下无治《尚书》者,独闻济南伏生故秦博士,治《尚书》,年九十余,老不可征,乃诏太常使人往受之。太常遣错受《尚书》伏生所。还,因上便宜事,以《书》称说。诏以为太子舍人、门大夫、家令。以其辩得幸太子,太子家号曰“智囊”。数上书孝文,时言削诸侯事及法令可更定者。书数十上,孝文不听,然奇其材,迁为中大夫。当是时,太子善错计策,袁盎诸大功臣多不好错。 景帝即位,以错为内史。错常数请间言事,辄听,宠幸倾九卿,法令多所更定。丞相申屠嘉心弗便,力未有以伤。内史府居太上庙堧中,门东出,不便,错乃穿两门南出,凿庙堧垣。丞相嘉闻,大怒,欲因此过为奏请诛错。错闻之,即夜请间,具为上言之。丞相奏事,因言错擅凿庙垣为门,请下廷尉诛。上曰:“此非庙垣,乃堧中垣,不致于法。”丞相谢。罢朝,怒谓长史曰:“吾当先斩以闻,乃先请,为儿所卖,固误。”丞相遂发病死。 错以此愈贵,迁为御史大夫。请诸侯之罪过,削其地,收其枝郡。奏上,上令公卿列侯宗室集议,莫敢难,独窦婴争之,由此与错有郤。错所更令三十章,诸侯皆喧哗,疾晁错。错父闻之,从颍川来,谓错曰:“上初即位,公为政用事,侵削诸侯,别疏人骨肉,人口议多怨公者,何也?”晁错曰:“固也。不如此,天子不尊,宗庙不安。”错父曰:“刘氏安矣,而晁氏危矣,吾去公归矣!”遂饮药死,曰:“吾不忍见祸及吾身。”死十余日,吴楚七国果反,以诛错为名。及窦婴、袁盎进说,上令晁错衣朝衣斩东市。 晁错已死,谒者仆射邓公为校尉,击吴楚军为将。还,上书言军事,谒见上。上问曰:“道军所来,闻晁错死,吴楚罢不?”邓公曰:“吴王为反数十年矣,发怒削地,以诛错为名,其意非在错也。且臣恐天下之士噤口,不敢复言也!”上曰:“何哉?”邓公曰:“夫晁错患诸侯强大不可制,故请削地以尊京师,万世之利也。计划始行,卒受大戮,内杜忠臣之口,外为诸侯报仇,臣窃为陛下不取也。”于是景帝默然良久,曰:“公言善,吾亦恨之。”乃拜邓公为城阳中尉。 邓公,成固人也,多奇计。建元中,上招贤良,公卿言邓公,时邓公免,起家为九卿。一年,复谢病免归。其子章以修黄老言显于诸公间。 太史公曰:袁盎虽不好学,亦善傅会,仁心为质,引义慨。遭孝文初立,资适逢世。时以变易,及吴楚一说,说虽行哉,然复不遂。好声矜贤,竟以名败。晁错为家令时,数言事不用;后擅权,多所变更。诸侯发难,不急匡救,欲报私雠,反以亡躯。语曰“变古乱常,不死则亡”,岂错等谓邪!

阮郎归 · 绍兴乙卯大雪行鄱阳道中

向子諲 [宋]

江南江北雪漫漫,遥知易水寒。同云深处望三关,断肠山又山。 天可老,海能翻,消除此恨难。频闻遣使问平安,几时鸾辂还?

山海经 · 海经 · 大荒西经

无名氏 [周]

西北海之外,大荒之隅,有山而不合,名曰不周负子,有两黄兽守之。有水曰寒署之水。水西有湿山,水东有幕山。有禹攻共工国山。 有国名曰淑士,颛顼之子。 有神十人,名曰女娲之肠,化为神,处栗广之野;横道而处。 有人名曰石夷,来风曰韦,处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长短。 有五采之鸟,有冠,名曰狂鸟。 有大泽之长山。有白氏之国。 西北海之外,赤水东,有长胫之国。 有西周之国,姬姓,食谷。有人方耕,名曰叔均。帝俊生后稷,稷降以谷。稷之曰台玺,生叔均。叔均是代其父及稷播百谷,始作耕。有赤国妻氏。有双山。 西海之外,大荒之中,有方山者,上有青树,名曰柜格之松,日月所出入也。 西北海之外,赤水之西,有先民之国,食谷,使四鸟。 有北狄之国。黄帝之孙曰始均,始均生北狄。 有芒山。有桂山。有榣山,其上有人,号曰太子长琴。颛顼生老童,老童生祝融,祝融生太子长琴,是处榣山,始作乐风。 有五采鸟三名:一曰皇鸟,一曰鸾鸟,一曰凤鸟。 有虫状如菟,胸以后者裸不见,青如猨状。 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丰沮玉门,日月所入。 有灵山,巫咸、巫即、巫盼、巫彭、巫姑、巫真、巫礼、巫抵、巫谢、巫罗十巫,从此升降,百药爰在。 西有王母之山,壑山、海山。有沃之国,沃民是处。沃之野,凤鸟之卵是食,甘露是饮。凡其所欲其味尽存。爰有甘华、璇瑰、甘柤、瑶碧、白木、白柳、视肉、琅玕、白丹、青丹、多银铁。鸾凤自歌,凤鸟自舞,爰有百兽,相群是处,是谓沃之野。 有三青鸟,赤首黑目,一名曰大鵹,一曰少鵹,一名曰青鸟。 有轩辕之台,射者不敢西向射,畏轩辕之台。 大荒之中,有龙山,日月所入。有三泽水,名曰三淖,昆吾之所食也。 有人衣青,以袂蔽面,名曰女丑之尸。 有女子之国。 有桃山。有虻山。有桂山。有于土山。 有丈夫之国。 有弇州之国,五采之鸟仰天,名曰鸣鸟。爰有百乐歌舞之凤。 有轩辕之国。江山之南栖为吉。不寿者乃八百岁。 西海郩中,有神,人面鸟身,珥两青蛇,践两赤蛇,名曰弇兹。 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日月山,天枢也。吴姖天门,日月所入。有神,人面无臂,两足反属于头山,名曰嘘。颛顼生老童,老童生重及黎,帝令重献上天,令黎邛下地。下地是生噎,处于西极,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。 有人反臂,名曰天虞。 有女子方浴月。帝俊妻常羲,生月十有二,此始浴之。 行玄丹之山。有五色之鸟,人面有发。爰有青鴍、黄鷔、青鸟、黄鸟,其所集者其国亡。 有池,名孟翼之攻颛顼之池。 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鏖鏊钜,日月所入者。 有兽,左右有首,名曰屏蓬。 有巫山者。有壑山者。有金门之山,有人名曰黄姖之尸。有比翼之鸟。有白鸟,青翼,黄尾,玄喙。有赤犬,名曰天犬,其所下者有兵。 西海之南,流沙之滨,赤水之后,黑水之前,有大山,名曰昆仑之丘。有神,人面虎身,有文有尾,皆白,处之。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,其外有炎火之山,投物辄然。有人戴胜,虎齿,有豹尾,穴处,名曰西王母。此山万物尽有。 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常阳之山,日月所入。 有寒荒之国。有二人女祭、女囗。 有寿麻之国。南岳娶州山女,名曰女虔。女虔生季格,季格生寿麻。寿麻正立无景,疾呼无响。爰有大暑,不可以往。 有人无首,操戈盾立,名曰夏耕之尸。故成汤伐夏桀于章山,克之,斩耕厥前。耕既立,无首,走厥咎,乃降于巫山。 有人名曰吴回,奇左,是无右臂。 有盖山之国。有树,赤皮枝干,青叶,名曰朱木。 有一臂民。 大荒之中,有山,名曰大荒之山,日月所入。有人焉三面,是颛顼之子,三面一臂,三面之人不死。是谓大荒之野。 西南海之外,赤水之南,流沙之西,有人珥两青蛇,乘两龙,名曰夏后开。开上三嫔于天,得《九辩》与《九歌》以下。此天穆之野,高二千仞,开焉得始歌《九招》。 有互人之国。炎帝之孙名曰灵恝生百互人,是能上下于天。 有鱼偏枯,名曰鱼妇。颛顼死即复苏。风道北来,天及大水泉,蛇乃化为鱼,是为鱼妇。颛顼死即复苏。 有青鸟,身黄,赤足,六首,名曰鸀鸟。 有大巫山。有金之山。西南,大荒之中隅,有偏句、常羊之山。

满江红 · 齐山绣春台

吴潜 [宋]

十二年前,曾上到、绣春台顶。双脚健、不烦筇杖,透岩穿岭。老去渐消狂气习,重来依旧佳风景。想牧之、千载尚神游,空山冷。 山之下,江流永。江之外,淮山暝。望中原何处,虎狼犹梗。勾蠡规模非浅近,石苻事业真俄顷。问古今、宇宙竟如何,无人省。

山海经 · 海经 · 大荒东经

无名氏 [周]

东海之外大壑,少昊之国。少吴孺帝颛顼于此,弃其琴瑟。 有甘山者,甘水出焉,生甘渊。 大荒东南隅有,名皮母地丘。 东海之外,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大言,日月所出。 有波谷山者,有大人之国。有大人之市,名曰大人之堂。有一大人踆其上,张其两耳。 有小人国,名靖人。 有神,人面兽身,名曰犂。 有潏山,杨水出焉。 有蒍国,黍食,使四鸟:虎、豹、熊、罴。 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合虚,日月所出。 有中容之国。帝俊生中容,中容人食兽、木实,使四鸟:豹、虎、熊、罴。 有东口之山。有君子之国,其人衣冠带剑。 有司幽之国。帝俊生晏龙,晏龙生司幽,司幽生思土,不妻;思女,不夫。食黍,食兽,是使四鸟。 有大阿之山者。 大荒中有山,名曰明星,日月所出。 有白民之国。帝俊生帝鸿,帝鸿生白民,白民销姓,黍食,使四鸟:豹、虎、熊、罴。 有青丘之国,有狐,九尾。 有柔仆民,是维嬴土之国。 有黑齿之国。帝俊生黑齿,姜姓,囗食,使四鸟。 有夏州之国。有盖余之国。 有神人,八首人面,虎身十尾,名曰天吴。 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鞠陵于天、东极、离瞀,日月所出。名曰折丹--东方曰折,来风曰俊--处东极以出入风。 东海之渚中,有神,人面鸟身,珥两黄蛇,践两黄蛇,名曰禺䝞。黄帝生禺䝞,禺䝞生禺京。禺京处北海,禺䝞处东海,是惟海神。 有招摇山,融水出焉。有国曰玄股,黍食,使四鸟。 有困民国,勾姓而食。有人曰王亥,两手操鸟,方食其头。王亥托于有易、河伯仆牛。有易潜出,为国于兽,方食之,名曰摇民。帝舜生戏,戏生摇民。 海内有两人,名曰女丑。女丑有大蟹。 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孽摇頵羝。上有扶木,柱三百里,其叶如芥。有谷曰温源谷。汤谷上有扶木,一曰方至,一曰方出,皆载于乌。 有神,人面、犬耳、兽身,珥两青蛇,名曰奢比尸。 有五采之鸟,相乡弃沙。惟帝俊下友。帝下两坛,采鸟是司。 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猗天苏山,日月所生。 有壎民之国。有綦山。又有摇山。有䰝山,又有门户山,又有盛山。又有待山。有五采之鸟。 东荒之中,有山名曰壑明俊疾,日月所出。有中容之国。 东北海中,又有三青马、三骓、甘华。爱有遗玉、三青鸟、三骓、视肉、甘华、甘柤。百谷所在。 有女和月母之国。有人名曰䳃--北方曰䳃,来之风曰【犭炎】--是处东极隅以止日月,使无相间出没,司其短长。 大荒东北隅中,有山名曰凶犁土丘。应龙处南极,杀蚩尤与夸父,不得复上,故下数旱。旱而为应龙之状,乃得大雨。 东海中有流波山,入海七千里。其上有兽,状如牛,苍身而无角,一足,出入水则必风雨,其光如日月,其声如雷,其名曰夔。黄帝得之,以其皮为鼓,橛以雷兽之骨,声闻五百里,以威天下。

洞仙歌(温园赏海棠)

晁补之 [宋]

群芳老尽,海棠花时候。雨过寒轻好清昼。最妖饶一段,全是初开,云鬟小,涂粉施朱未就。 全开还自好,骀荡春余,百样宫罗斗繁绣。纵无语也,心应恨来迟,恰柳絮、将春归后。醉犹倚柔柯,怯黄昏,这一点愁,须共花同瘦。

阮郎归 · 宫腰袅袅翠鬟松

秦观 [宋]

宫腰袅袅翠鬟松,夜堂深处逢。无端银烛殒秋风,灵犀得暗通。 身有恨,恨无穷,星河沈晓空。陇头流水各西东,佳期如梦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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