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混沌未分天地乱,茫茫渺渺无人见。
话表美猴王得了姓名,怡然踊跃,对菩提前作礼启谢。
却说美猴王荣归故里,自剿了混世魔王,夺了一口大刀,逐日操演武艺,教小猴砍竹为标,削木为刀,治旗幡,打哨子,一进一退,安营下寨,顽耍多时。
那太白金星与美猴王,同出了洞天深处,一齐驾云而起。
话表齐天大圣到底是个妖猴,更不知官衔品从,也不较俸禄高低,但只注名便了。
且不言天神围绕,大圣安歇。
富贵功名,前缘分定,为人切莫欺心。
试问禅关,参求无数,往往到头虚老。
诗曰:都城大国实堪观,八水周流绕四山。
却说太宗与魏征在便殿对弈,一递一着,摆开阵势。
诗曰:百岁光陰似水流,一生事业等浮沤。
诗曰:龙集贞观正十三,王宣大众把经谈。
诗曰:大有唐王降敕封,钦差玄奘问禅宗。
诗曰:佛即心兮心即佛,心佛从来皆要物。
却说行者伏侍唐僧西进,行经数日,正是那腊月寒天,朔风凛凛,滑冻凌凌,去的是些悬崖峭壁崎岖路,迭岭层峦险峻山。
却说他师徒两个,策马前来,直至山门首观看,果然是一座寺院。
话说孙行者一筋斗跳将起去,唬得那观音院大小和尚并头陀、幸童、道人等一个个朝天礼拜道:“爷爷呀!
行者辞了菩萨,按落云头,将袈裟挂在香楠树上,掣出棒来,打入黑风洞里。
却说那怪的火光前走,这大圣的彩霞随跟。
偈曰:“法本从心生,还是从心灭。
却说那五十个败残的小妖,拿着些破旗破鼓,撞入洞里,报道:“大王,虎先锋战不过那毛脸和尚,被他赶下东山坡去了。
话说唐僧师徒三众,脱难前来,不一日,行过了八百黄风岭,进西却是一脉平阳之地。
诗曰:奉法西来道路赊,秋风渐浙落霜花。
却说那三人穿林入里,只见那呆子绷在树上,声声叫喊,痛苦难禁。
却说他兄弟三众,到了殿上,对师父道:“饭将熟了,叫我们怎的?
诗曰:处世须存心上刃,修身切记寸边而。
却说三藏师徒,次日天明,收拾前进。
却说那大圣虽被唐僧逐赶,然犹思念,感叹不已,早望见东洋大海,道:“我不走此路者,已五百年矣!
诗曰:妄想不复强灭,真如何必希求?
却说那怪把沙僧捆住,也不来杀他,也不曾打他,骂也不曾骂他一句,绰起钢刀,心中暗想道:“唐僧乃上邦人物,必知礼义,终不然我饶了他性命,又着他徒弟拿我不成?
义结孔怀,法归本性。
话说唐僧复得了孙行者,师徒们一心同体,共诣西方。
却说那怪将八戒拿进洞去道:“哥哥啊,拿将一个来了。
却说那两个小妖,将假葫芦拿在手中,争看一会,忽抬头不见了行者。
“本性圆明道自通,翻身跳出网罗中。
却说孙行者按落云头,对师父备言菩萨借童子、老君收去宝贝之事。
却说三藏坐于宝林寺禅堂中,灯下念一会《梁皇水忏》,看一会《孔雀真经》,只坐到三更时候,却才把经本包在囊里,正欲起身去睡,只听得门外扑剌剌一声响-,淅零零刮阵狂风。
逢君只说受生因,便作如来会上人。
话说那孙大圣头痛难禁,哀告道:“师父,莫念!
却说那孙大圣兄弟三人,按下云头,径至朝内,只见那君臣储后,几班儿拜接谢恩。
善恶一时忘念,荣枯都不关心。
话说那六健将出洞门,径往西南上,依路而走。
却说那菩萨念了几遍,却才住口,那妖精就不疼了。
诗曰:求经脱障向西游,无数名山不尽休。
却说孙大圣左手把沙和尚捻一把,右手把猪八戒捻一把,他二人却就省悟,坐在高处,倥着脸,不言不语,凭那些道士点灯着火,前后照看,他三个就如泥塑金装一般模样。
话说那国王见孙行者有呼龙使圣之法,即将关文用了宝印,便要递与唐僧,放行西路。
却说那国王倚着龙床,泪如泉涌,只哭到天晚不住。
话说陈家庄众信人等,将猪羊牲醴与行者八戒,喧喧嚷嚷,直抬至灵感庙里排下,将童男女设在上首。